“河流”是蔡明亮第3部電影,也是蔡明亮電影第一次離開台北
蔡明亮第一次參加柏林影展,就得了次佳的評審團大獎和影評人費比西獎,聲勢極高,“河流”的表現手法我看得懂,但主題是什麼,我看不太出來
“河流”整部電影從題目到內容都在玩水,現實上,從開頭的河流假人浮屍,到同志三溫暖,到不斷漏水的房間,這些通通都在玩水,而隱喻方面,似乎是講人心底那條河流,以及情慾如水,確實的意思是什麼我看不出來,而那個詭異的結尾到底有什麼意義,實在是難倒我了
“河流”一開始就帶出3個主角,李康生(劇裡就叫李康生)的脖子痛,常去同志三溫暖的爸爸,和外遇茶樓小姐的媽媽,3人平時不太講話,不過父母還是會關心兒子,一直找各種方法治療兒子的脖子痛,直到最後爸爸帶兒子去外縣市求仙,才發生最後的高潮
另一條線,漏水相當程度的呼應了情慾的主題,幾個簡單的剪接,就把“水”和“情慾”的意像表達的巧妙無比,爸爸和兒子,在黑暗中大戰一場,燈亮才發現是對方,這時剪接到台北的家裡,爸爸釘的擋板掉下來,水淹進家裡,媽媽爬上樓才發現是鄰居沒關水籠頭,一堆外洩的水,一堆外洩的情慾,應該要阻擋而失控的水與情慾
這個父子三溫暖,是“河流”最了不起的情節安排
“河流”裡最關鍵的場景是同志三溫暖,非常昏暗的燈光,隱密的房間,和黑暗的走廊,假如在電影院裡看一定很有風味,鏡頭的燈光運用極佳,雖然黑暗卻不會一片漆黑,而是不斷有微弱的光影出現,呈現非常漂亮的視覺效果,黑暗中的模糊人體,看來觸感就像印象派的畫作,非常非常獨特
父子於三溫暖相遇,這裡當然要拿出招牌長時間鏡頭,乍看之下都很暗,很難分的出來,可能有人誤會11分鐘都是一個鏡頭,其實共5個鏡頭,第1個鏡頭3分12秒,一直跟在進入三溫暖的李康生背後,在黑暗的走廊中行走,之後切換過2個比較短的鏡頭,第2個長鏡頭,1分37秒,先照著空走廊,再轉30度,跟著李康生進小房間,第3個長鏡頭是5分46秒,正面照著父子2個人(當然這時不知道是父子)
這3個鏡頭都非常漂亮有風味,第1個跟著人走,有種內外在一起探險的味道,第2個鏡頭是很小的微移,第3個鏡頭是極端漂亮的光影,就像印象派的畫風,把那種肉慾表達的非常貼切(但切圖沒辦法表達)
“河流”最後一個鏡頭長達6分22秒,爸爸在旅館房裡講完話離開,李康生爬起來,把門打開鏡頭瞬間亮起來,畫面很驚人,不過老實講,我不知道有什麼意義,貫穿整場的李康生脖子痛,我也想不出來明確的意義,還有神下來沒下來,其實隱約有股脈絡可尋,但我講不出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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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星評鑑法 玩水玩到極致,矇矓的人心與光影,止不住的肉慾與漏水,瓦解一切隔閡的父子三溫暖,“河流”給予3星 85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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