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雷區的網路艦長日誌

柯文哲失言只是小問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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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文哲就任市長不到2個月已經達成不少政績，一如選前承諾的替市民帶來與從前很不一樣的革新。然而時常佔據媒體焦點之下，引發的爭議也不少，最近柯文哲至少有2點算得上真正夠爭議的爭議：「監聽登記制」與「破銅爛鐵賣懷錶」。

柯文哲是個白目、常常失言的台灣菁英阿伯，大家透過幾個月來的選戰都看得很清楚，只是選舉時他的比較對象是連勝文，柯文哲的缺點就像白紙上的黑點，比起連勝文這張偶有白點的黑紙，怎麼比都不會輸。另外選戰時有選票壓力，柯文哲身邊隨時有人緊迫盯人，避免他隨心所欲亂講話，即使講錯也會很快道歉，所以一直把狀況控制在尚可接受的範圍。

問題在於，道歉是形式，但柯文哲真的理解自己的錯誤嗎？假如是「為道歉而道歉」，那麼同樣的錯只會一犯再犯，而這當然不是眾人期待的柯市長該有的表現。「失言」是表面的結果，結果則是來自本質上的原因。對英國官員贈送的懷錶，講出能夠當破銅爛鐵賣錢這種玩笑話，自然是不好笑的白目玩笑，之所以不好笑，是因為白目的「對象」不對。

柯文哲之所以屢屢白目失言卻人氣不墜，一大因素是因為台灣人受夠了官員光說不練的官話，廟堂諸公言談冠冕堂皇，實則行為敷衍卸責，例如一個公車專用道搞了幾年都搞不定，一批前朝官員與議員卻還能顛倒黑白，理由一堆。柯文哲把白目用在對付這些牛鬼蛇神時，自然能得到喝彩，就像戳穿國王的新衣謊言那位小男孩，講出大家心中的話時，沒人會計較他的白目。

國內的官員與民代對柯文哲也許會不懷好意，在糖果裡包著毒藥，外交場合卻截然不同。來台訪問台北市長的英國官員，一言一行多半是試探配合善意，而柯市長與其互動時，就該以對等的莊重應對，不該把對國內那些有著利害糾葛人士講話的態度，原封不動的搬去外交場合。

柯文哲假如無法理解這次的白目玩笑，之所以是失言的真正理由，那麼下次他只會在另一個場合對另一個人繼續另一種失言。必須有人讓柯文哲知道，他固然智商遠超過凡人，但在很多方面，他只有國中生都不如的水準，這次失言不只是表面上的失言，根本原因是出在柯文哲根本搞不清楚外交的狀況。

要在台灣政治界比失言，柯市長目前還贏不了馬英九總統，馬總統的失言種類五花八門，像是「一個便當吃不飽，可以吃兩個」、「我把你當人看」。儘管如羅志強所言，把那些失言放回當初發言的情境，好像並沒有太離譜，但也許馬總統就是被這種過度護航給寵壞，讓他漸漸搞不清楚什麼是幽默，什麼是白目。

馬總統屢屢失言只不過是表面的結果，根本原因是出在馬總統那缺乏同理心，不理解社會其餘階級與群體，卻自我感覺良好的優越感。在馬總統與他周圍幕僚如羅志強之流所能理解的脈絡下，他們也許自認這樣講話幽默風趣，但在旁人聽來，卻是一點都不好笑的白目失言。馬總統的這個態度，甚至某種程度蔓延到政府的施政風格上。

每逢挫折，馬政府總是認為自己政策沒問題，只是欠缺「包裝」，與民眾「溝通」不良，導致政策窒礙難行，因此只要多加「溝通」，換個「包裝」，問題必能解決。偏偏許多時候，馬政府自認經世濟民、利大於弊的政策，實則疑雲重重、漏洞百出，但馬政府的官員，往往無法跳脫本位站在當事者的觀點看事情，因此怎樣都不理解這些「不知感恩、只會抱怨的台灣鯛民」。

柯文哲提出「監聽登記制」，以他的思考是立意良善，能提升警察抓壞人的效率，然而具有法律概念的人一看就知道，「監聽登記制」對辦案帶來的小利，將遠遠比不上侵犯人權的大弊，何況制度一旦修改，大家都可以使用，在台灣如今濫用監聽的環境下，放寬標準帶來的危害可能相當深遠。柯市長明顯是個法律與人權的門外漢，需要有人教育他這些知識。

失言本身不是大問題，搞不懂狀況，才是嚴重的問題！